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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
我们在东华岭母校时的芳华
永新师范81届2班宋元喜
年9月下旬,我们走进东华岭母校校园,成为恢复高考后应届高中生考取的首届中师生。那个时候,东华岭母校的全称是“江西省井冈山师范学校永新分校”,简称为“井师永新分校”。但我们还是按当时的通俗叫法称之为“永新师范”,简称为“永师”。
东华岭海拔米,俗称“冬瓜岭”,座落在禾水河南岸,与永新县城隔河相望。它脚濯禾川、背倚南华,东西走向、怀抱若拱、绵延数里、势如游龙,为永新一大胜境。永新师范于年秋在东华岭创办,年8月奉命停办,学校并入永新中学。之后,东华岭先后设立过“永新中学二部”、“永新县禾川初级中学”、“永新县育红初级中学”,并驻扎过中国人民解放*部队。年9月,永新师范开始在永新县保育院内复办,定名为“井冈山师范永新分班”;年5月,分班迁回东华岭,并于当年11月更名为“育红学校”;年2月,育红学校改名为“井冈山师范永新分校”;年2月,恢复永新师范校名,全称为“江西省永新师范学校”。我们毕业离开东华岭母校后,永新师范于年6月撤并至吉安师范,东华岭母校改为“永新二中”。
我们走进东华岭母校时,师范学制为二年,在校的八0届老生分专业已设置有数理、理数、化生、英文四个班,我们八一届新生则不分专业设普师五个班。五个班的新生中,一、二、三班是当年考入的应届高中生班,四、五班为当年考入的社会青年班。
按照永师的入学通知要求,八一届二百五十一名新生于年9月21~23日,用三天时间办理入校报到注册手续,记得当年我们莲花县考入永师的新生是八十一名。我们编在八一届二班的五十名同学,来自永新县十四名、莲花县十八名、安福县十三名、宁冈县五名。那时,我们班上同学大多数是、年出生的,年龄大的出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年龄最小的是年出生的刘小仁同学,他从小就调皮捣蛋、不服管教,读完高一他妈妈就让其同我们高二毕业生一同考入永师,成为我们班同学中的当然小弟。当年我们自莲花坊楼中学高中毕业考入永师的五名同学,除女同学戴卫斌编在八一届三班外,我和周庚生、李怡和、陈启明四名男同学均编在八一届二班。
师一时期,我们的班主任为张喜元老师。入校后,我们第一次进教室,是在班主任张喜元老师的主持下编排座位、推选班干部和小组长。我因个子较高,被编排与同样个子较高的康发雄同学同座并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我俩的前排是严毅、陈定相两位同桌。记得推选的结果是:班长汪东锋、团支书彭世彬、副班长刘富开、劳动委员贺林苟、生活委员尹海明,全班分四个小组,我和康发雄同学所在的第三小组组长是朱香桂同学,他与刘锐雄同学同桌,推选的其他干部和小组长现在记不起了。
师一时期,我们开设的文化课程及任课教师分别为:文选与习作(王清和)、语音基础知识(刘鹤龄)、算术理论(朱康秀)、教育心理学(刘祖义)、小学数学教材教法(沈国柱)、物理(张喜元)、*治(左细先)、历史(罗全美)、音乐(刘*清)、体育(贺香琦)、美术(吴仙文);师二时期,我们的班主任是钱钊老师,开设的课程及任课教师分别为:文选与习作(汤金明)、小学语文教材教法(曾名妃)、教育学(彭泽平)、代数(胡华文)、几何(刘鹏林)、化学(钱钊)、*治(左细先)、地理(戴发昌)、音乐(刘*清)、体育(段雪松)、美术(吴仙文)。
入校后,我们班五十名同学中,除四名女同学集中住校女生宿舍、十名男同学住在进校门右边一排男生小宿舍外,其余三十六名男同学挤在一间由教室改作的大宿舍住宿,一直到年9月读师二时才全部住进校门右边小宿舍去。同学们下晚自习后就寝,上床后一般都会相互开玩笑、说笑话或者是对校内女同学进行评论打分什么的,大家嘻嘻哈哈很是热闹,通常都要等前来检查就寝情况的张喜元老师敲门进宿舍督促后才能安静下来。记得有一次上教育心理学课,刘祖义老师给我们讲了“直观教学”这一新名词,晚自习后就寝大家开玩笑评论女同学时,有同学就提出要请上一届英语班的“女一号”校花上台进行直观教学展示,被前来检查学生就寝情况的张喜元老师听到后,当即敲门进宿舍对我们进行了严肃批评。
入校后,我们每学期除缴纳十五元书本费外,不用缴纳其他费用。那时,我们师范生按国家规定享受每月二十一元的人民助学金,由学校按月扣除班费、医疗费、电影费等费用后,每人月享用伙食费十四元五角、粮食(大米)定量三十四斤,大家在校的基本生活有了保障。为了解决男同学在校理发难的问题,张喜元老师动用班费为我们购置了一套理发工具,交由会理发的严毅同学掌管,这样,班上四十六位男同学的脑壳都交由严毅同学掌控,他想给你剪什么发型就剪什么发型,班上同学被剪成平头的、光头的、锅盖头的什么发型都有,慢慢地班上好几位同学也跟着学会理发了,严毅同学就开始当甩手掌柜了。
师一上学期,每月由班上生活委员去校总务处领回学校印制的米票发给同学自己去校米店称米回宿舍保存,每餐用入校时学校统一配发的铝饭盒装米去食堂洗好放入木蒸笼统一蒸饭。同学用餐集中在学校礼堂大厅分桌进行,十人一桌并明确桌长,每桌一个小脸盆装菜并由桌长负责分菜,去晚了菜也许就没得吃了。那时,同学自己装米去食堂洗米蒸饭,为防别人拿错,都在饭盒上刻有自己名字,尽管如此,拿错饭盒吃饭的同学还是大有人在,如果有男同学拿错女同学饭盒蒸的饭吃了,其他男同学们知道后都会笑话他“恰猪油”。
那时永师食堂烧的菜主要就是薯粉丝、*豆芽、包菜、白菜、*芽白、马玲薯、豆角、*瓜、葫芦瓜、南瓜、冬瓜、苦瓜、竽头、豆腐等日常蔬菜、素菜轮换着吃,菜里会放上一点猪肉沾点油星,偶尔也会吃上一餐辣椒炒蛋、炒鱼之类的荤菜,大家都公认那些菜以加猪肉放酱油煮熟的薯粉丝最有味道,我们班同学年7月在永新宾馆聚会时特地点上一份薯粉丝吃,参加聚会的同学都说吃不出当年东华岭薯粉丝的味道来。那时我感觉永师食堂最难吃的菜就是炒的*豆芽菜,用催长素培育出来的又白又粗的*豆芽炒好后特像小孩拉出来的蛔虫,看着恶心、食之翻胃,但还是坚持要吃。印象最深的是师一上学期同学们集中在校礼堂大厅用餐时,学校食堂每周会安排吃一餐榨菜烧红烧肉,可以说这是我们同学每周盼望的一顿美味,但大家吃过油腻腻的红烧肉后就去水龙头上喝自来水,拉肚子的特别多。
师一下学期开始,学校食堂改用大木蒸桶统一蒸捞米饭,同学们凭餐票排队取饭菜,再也不用自己去校米店称米并用铝饭盒装米去食堂洗米了。那时,餐票由学生会生活部掌管,分为白色、粉红色、绿色三种,早餐为白色三两票、中餐为粉红色四两票、晚餐为绿色四两票,每餐菜一份包含在餐票内,餐票由班上生活委员按月去校学生会生活部领回后发给同学。实行凭餐票取饭菜以来,学校食堂每日早餐菜都吃酱油加肉煮薯粉,因味道可口,好多男同学都吃双份,贪吃的后果是到了月未手上餐票没有了,那时,少数男同学可找结余餐票的女同学施舍餐票,没有女同学施舍餐票的男同学只好月末请假回家躲饥荒。当时幸亏有担任学生会生活部部长的严毅同学,他负责掌管全校学生的餐票发放,每到月底我和贺林苟、尹海明、陈定相等同学在餐票捉襟见肘时都是找他解决,从而避免了我们月未请假回家去躲饥荒。
在东华岭母校两年,放暑假、寒假离校是大家的企盼,因为学校会按规定将暑假、寒假期间的生活费和粮票发给我们个人去使用,暑假、寒假期间虽然每月每人生活费发到手的只有十四元五角,但在当时,口袋里装有十几元钞票,那可是一笔大数目啊!
东华岭母校校园与永新县城隔禾水河相望,从校园去县城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是过浮桥走东门入县城,永新县城的商业区当时主要集中在城东,走这条路去近些;另一条路是过红卫桥走南门入县城。永新县城的东门浮桥始建于南宋乾道元年(年),名为长春桥,桥下为禾水河冬瓜潭。年7月,永师七九届学生张生贵从该浮桥跳入冬瓜潭救出一名溺水儿童,被共青团吉安地委授予“优秀共青团员”荣誉称号。张生贵当年从永师毕业后留校做教学仪器管理员兼电工,我们入校后,永师曾组织全校师生开展向优秀共青团员张生贵学习活动。年春季,北京电影制片厂在该浮桥上拍摄电影《陈毅出山》的镜头,拍摄时永师好多同学从东华岭校园赶赴浮桥观摩。电影《陈毅出山》后改名《山重水复》于年冬季公映,永师曾组织师生集体去永新电影院观映过。
那时,同学结伴去永新县城逛街、看电影,是课余和周末最感兴趣的活动,有些同学甚至夜晚还结伴去,永师也会每周发一次电影票组织师生集体去永新县城看电影。记得我们入校后学校发电影票组织去看的第一场电影是喜剧片《甜蜜的事业》,是在位于永新县城东门那座座位为长条木凳的破旧电影院放映的。接着学校又组织去那里看过一场战争题材爱情片《柳堡的故事》。之后,教音乐的刘*清老师将两部电影的三首插曲(即《甜蜜的工作》、《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九九艳阳天》)的曲谱油印发给我们学唱,顿时整个校园到处是这三首插曲的歌声,虽然是五音不全,但乐声至今留在脑海。年春季,永新电影院由城东迁至城南邻近红卫桥的新址。记得那年春季,永新县城脑膜炎病流行,我们去新电影院看电影,在入口处必须经过穿白褂的防治人员持手喷雾器往身上喷射消*液消*后才允许入场。那时,永新街上秩序很乱、扒手横行,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我与几位同学结伴去永新县城新电影院看电影,由我负责买电影票,售票窗口前买票的人多拥挤,扒手趁机下手,将我身上的学生证和钱全部掏走,真是可厌。
在永新县城的新电影院,永师曾组织去看过一部名叫《乡村女教师》的苏联影片,那是当时要求我们师范生必看的励志影片。影片从一场毕业舞会开始,女主角(女主角是苏联人,名字好长难记)的好同学带着她的布尔什维克哥哥一起来参加舞会,并把他介绍给女主角,两人一见钟情。女主角毕业后去了西伯利亚一个矿工居住地的村庄小学任教,在经历多次尴尬的冲突和遭遇后,她用自己对教育事业的挚着和爱心取得了孩子们及其家长的信任与爱戴。影片的时间跨度很长,从沙俄时期到二战胜利,小学发展成了中学,女主角从稚气未脱的女教师变成了满头白发的女校长,她收获满满,桃李遍天下,并获得了苏联国家勋章。影片最后以女主角和她学生的一场聚会结束,女主角各个时期的学生都来祝福她,她的学生个个功成名就,这应该是她传播的知识改变了这些矿工子女的命运。影片中的许多情节现已忘记,但影片开头有一段台词我至今未忘,女主角在与舞伴跳舞时说:“我活在世上就是喜欢跳舞!我要跳舞,跳舞,决不放过一个舞会。”她怎么就那么喜欢跳舞啊,当时我很不理解,但这段当时听起来的搞笑话我却记住了。
我们入校后,开始是各县同学讲各县的方言,但相互交流时必须讲普通话,否则异县同学是难以听懂的,尤其是彭世彬、刘富开、朱香桂、刘锐雄、刘强林同学的满口安福南乡话和邹国华、谢发庭、许金明、叶明良、江瑞良同学的宁冈客家话,开始我是半句也听不懂。后来大家相处熟了,交流时对听不懂的方言就主动问对方是什么意思,慢慢地也能够听懂大概意思了。
那时,我们班的体育活动很活跃,大家每天清晨去校体育运动场排队做早操、跑步,尤其是班长汪东锋同学坚持每天体育锻炼,他体格健壮,赛跑追得牛婆死,永师每年举行春季田径运动会,汪班长参加米、米短跑以及他与赵秋仁、李怡和、陈定相四位男同学参加的4×米接力跑,还有刘雪梅、左小妹、董莉菁、童映兰四位女同学参加的4×米接力跑,都是稳居全校第一,那是其他班级所不能敌的。那时我作为替补队员也有幸参加班上篮球队,但赵秋仁、周少华、朱利文、李怡和、陈定相五位同学是班上篮球队打全场的主力,永师每年国庆举办全校篮球赛,我们班篮球队都是名居前列。
那时,我们班的文娱活动也很活跃,男同学几乎人人买有笛子,多数同学购有口琴,朱利文、周少华、王富春、刘金泉、周晓东等同学购置了小提琴,王富春同学还购置了二胡、笛子、口琴等多种乐器。王富春同学那时是我们班上的乐器多面手,他很热心于教会同学弹奏乐器,我弹风琴、吹笛子、口琴就是在他的指导下学会的。那时,班上王富春、朱利文、刘金泉等同学的小提琴、二胡、笛子很有名气,朱利文、刘金泉两位同学在学校元旦节晚会的相声表演,曾经风霏整个东华岭母校校园。
那时,我们班有些同学利用课余时间学英语、搞创作、练书法,他们毕业后都有了成就,因成就是毕业离开东华岭母校后的事,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当然,那时我们也开始有同学在偷偷
那时,东华岭母校校园流行白色回力鞋,平时用钱小气的同学花七、八元钱去买一双白回力鞋却很大方,有的同学甚至还买了两双。男同学穿白回力鞋很帅气,但穿脏后难以洗净,精明的帅哥们便从女同学那儿弄来白卫生纸,贴在洗湿后的白回力鞋面上,白卫生纸有去污漂白作用,洗湿贴上卫生纸的白回力鞋晒干后,又白又净。
那时,喇叭裤开始在东华岭母校校园流行,我们班周少华、赵秋仁、管银生与同届一班刘昔章、熊振山等安福同学在校经常穿喇叭裤,又宽又松的喇叭裤脚盖鞋面像扫帚一样随地扫去灰尘,很是风彩。记得师一下学期,永师在全校师生中开展“三个做起(从我做起、从校内做起、从一做起)”活动,在我们班与同届一班之间空地的教室外墙设有一个漫画刊,其中有一幅男生穿喇叭裤、着背心、系领带、拉小提琴的新潮漫画很搞笑。这幅漫画当时针对性很强,我印象极深。
那时,东华岭上热天蛇多,大家为了夜晚上街和晚自习行路安全,都买有手电筒照明,那时在东华岭校园,一到夜晚,尤其是晚自习结束的铃声一响,校园里到处是移动的手电筒光亮,夜景很是壮观。有一次学校组织学生夜晚去永新县城湘赣纪念堂观看省话剧团演出的话剧《大海作证》(那时流行的一部以反映“九?一三”反革命*变前夜,林彪、叶群在北戴河为其女儿招婿为主要内容的话剧),演出前我与几位同学上厕所,一位同学不小心将携带的手电筒掉入厕所,仍去捞出来洗净擦干换电池继续使用,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我们同学当年勤俭节约的美德。
那时,同学戴手表很时髦,有戴一百二十元一块上海表的,也有戴六十元一块庐山表或者三十元一块钟山表的。记得一九八0年端午节前夕,我们班江瑞良同学丢失一块手表,在班主任的安排下,也就有了汪东锋班长带我们五、六位同学凌晨蹲守红卫桥,对请假回家过端午节的同学翻包搜身查手表一事发生,但当时什么也没有发现。仅凭怀疑就对同学翻包搜身,现在想来是做得过分了。
那时,同学们都很
在东华岭母校就读两年,我们参加学校劳动是常态。记得年9月下旬我们新生入校后,还未开始上课就进行为期三日的劳动,五个班分段负责将食堂后面出山冲那条一个多公里长的土公路加宽至四米,加宽后将路面整平压实,不需要铺盖砾石、沙子。记得第一天上午我们加宽整平一段土公路后,张喜元老师过来看了指出不合格,他要求我们返工,强调要将土公路铺成两边低中间高的“猪背形”,并将路面新土压实,同时要将土公路靠山场一侧开设好排水沟。好在我们多为农家子女出身,苦活累活都做习惯了,三日的劳动任务大家提前了半日完成。
那时,永师在东华岭山背面的清塘村办有校办农场,农场经营几十亩水稻田、旱地和东华岭上的树木、油茶,并建有房屋,有校工驻农场管理,学校视农场耕作季节不定期地组织学生去劳动,劳动的内容主要是春季插秧、收割晚稻、种植蔬菜等农作物和霜降季节采摘油茶籽。一到劳动时,班长汪东锋和劳动委员贺林苟这两个家伙就害我:每次叫同学去女生宿舍后面山坡上的校保管室为班上领取劳动工具他俩都会点上我的名,被点名的五、六名同学从校保管室每人扛五、六把锄头、铁锹或者挑四、五担土箕回班上,虽然不是很重,但几百米的路程还要上下坡,也是累而不便的;每次去校办农场劳动需要从校园厕所挑大粪时,这两个家伙也总是点我的名,那一担担自校园厕所挑往校办农场的大粪又脏又臭,我不知挑了有多少趟。
在东华岭母校就读时,有两次繁重的劳动至今难以忘却:一次是年冬季劳动加宽校体育场劳动五日,我们班的任务是将位于厕所处的山坡挖低三米多与坡下的校体育场一样平,并将体育场向教室方向推进有四米多,那时我是使用一把洋镐挖掘,五日的劳动双手起了好多血泡,比班上锹土、挑土并可以磨洋工偷懒的同学不知要辛苦多少倍;一次是年春季平地挑砂石修建校水泥球场劳动三日,记得那次劳动我和严毅、尹海明、陈定相等同学是负责从禾水河边挑砂回东华岭校园,当时定任务是每人每日要完成一个立方米的挑砂任务,还好我们的体力充沛,每人三个立方米的挑砂任务,我们提前了一日完成。
年春季开学后,为落实全国、全省师范教育工作会议精神,永师对我们明确了文化科目考试和乐谱视唱、风琴、普通话、粉笔字必须人人过关,主科一门或者副科两门以上考试不及格经一次补考仍未通过的不发毕业证。就此开始,同学去永新县城逛街、看电影的少了,大家为了能够通过规定的文化科目考试都致精力于发奋学习,忙于操着五音不全的曲调学唱乐谱,频繁地去女生宿舍后面山坡上逼仄的琴房里笨拙而疯狂地练习弹风琴,努力纠正自己满嘴地方口音的普通话,不厌其烦地在黑板上练习粉笔字。可以说在东华岭母校就读两年,多数同学也就是这个时期真正静下心来学了知识。
一九八一年四月下旬,根据永师的统一安排,八一届五个班的同学开始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教学实习,我们八一届二班是安排在永新县南乡的四教、联合、水湄等四所完全小学进行实习的,当时我去实习的学校是畔中公社四教小学,由吴仙文老师带队,与我一同去四教小学实习的有刘锐雄、朱利文、王富春等班上十六名同学。
那时,四教小学一至五年级设有十个班,每个年级设两个班,我的实习指导老师是该校二年级一班班主任*水龙,刘锐雄的实习指导老师是二年级二班主任吴升山,这两位老师都是二十六、七岁并已结婚成家的年轻人,家住四教小学附近。*水龙老师教语文,当时他家正在建新房子,我来实习接任他的课并代理班主任正合他意,一个月的实习结束后,他给我的实习成绩是优秀。记得那时四教小学还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张国章老师和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小吴老师,这两位老师与我、刘锐雄关系比较好,张国章老师还请我、刘锐雄及小吴老师一起去烟阁街上他家中吃过饭。在四教小学实习,朱利文同学经常组织我们进行篮球赛,人多打全场、人少打半场,很是活跃。期间,我们实习同学还与张国章、吴升山、小吴等四教小学的年轻教师进行过几场篮球赛,增进了双方的友谊。那时,我们在四教小学实习的同学还集体组织去过一次邻近的秋溪村参观过龙源口大捷旧址。
四教小学有位名叫吴国著的语文老师,他发表了许多以井冈山根据地为题材的革命故事,是当时省内知名的业余作家。实习期间,我经常去吴国著老师宿舍玩,看过他发表的好多作品,并从他那里知道了四教小学的发展历史:四教小学的前身,可追溯到清道光年间建成的四教书院,当时是由永新南乡一位举人主持建成的,主要招收永新南乡的农家子弟就读。所谓“四教”,即《论语?述而》中的“文、行、忠、信”,因孔子是用此来教育门生的,故“文、行、忠、信”四教就成了四教书院的院名和院训。四教书院自建立以来,一直文脉不断,成为永新南乡的教育中心。四教书院在清光绪年间改名“县立四教高等小学堂”,民国时期改称“县立四教完全小学”,解放后仍名“县立四教完全小学”,“文革”后更名为“四教小学”。我们在四教小学实习时,原四教书院的老房子还在,为该校教师宿舍。
在四教小学实习期间,带队的吴仙文老师同我们一起吃住在四教小学,我们几个美术课成绩不是很好的同学知道他喜欢喝酒,经常去买一元二角钱一瓶的白兰地烧酒回校给他喝。吴仙文老他当时也清楚我们经常买酒给他喝的意思,发话要我们放心,讲美术课毕业考试你们个个会及格。结果在美术毕业考试时,吴仙文老师要我们自己去校园画一幅写生画交卷,都顺利过关了。
一九八一年五月下旬,为期一个月的教学实习结束后,学校给我们放了一周假,同学们很高兴,有回家度假的,也有结伴外出游玩的,记得当时我是与朱颂东、李怡和、朱香桂、刘锐雄、周少华、文水煌、王富春共八位同学结伴去莲花县游玩,并在莲花县照相馆合影留念。一周假期结束后,同学们返校开始进入紧张的毕业考试复习迎考。六月下旬,进行毕业考试,永师虽然未按要求对我们进行风琴、普通话和粉笔字等测试,但将我们同届五个毕业班的同学集中在校大礼堂考试两日,由校领导带教师到场严格监考,那时毕业考试的气氛是很紧张的。
毕业考试结束后,我们就要背起行囊离开就读两年的东华岭母校各走天涯了,同学们都在忙于利用离校前的一周多时间进行合影、相互赠送日记本交换通讯地址等别前活动。经班主任钱钊老师提议,我们班同学集体凑钱翻拍了一张由同学个人半身免冠照合成并写同学个人姓名的毕业集体照,同时每人发有一个写有同学个人名字的大把缸作为毕业留念,记得毕业集体照和大把缸上的文字还是钢笔字写得龙飞凤舞的郭铁飞同学操笔书写的。
永师颁发毕业证后,我们同学是于七月五日和六日两日离校的,当时永新、宁冈两县同学应该是自行离校回家,安福同学于五日由永师统一用货车送至永新火车站乘火车回家,那天货车往火车站来回跑了好几趟,我们在校为安福同学帮忙装行李、送行忙个不停。还是我们莲花同学齐心,毕业离校时五个班的八十一名莲花同学每人凑钱一元五角,在永新汽车站包了三部大客车,于六日上午乘客车回莲花。
一九七九年九月至一九八一年七月,我们同学有缘在东华岭校园相识、相聚整整两年,大家无忌无拘、青春似火,度过了我们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在短暂的两年时间里,虽然同学间为生活琐事也会吵嘴,甚至还会拳脚相对,但我们结下的同学情谊是真挚和醇厚的。弹指一挥间,四十载即将过去,同学们青春已不再。大家已从少年阵营跨过青年、中年、知过天命,少数同学已步入花甲之年,多数同学正在向花甲之年迈进,我们从当年单纯的中师生已成为今天的各行各业人士,从爸爸、妈妈的孩子成为现在孩子的爸爸、妈妈乃至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经过四十年的历练,同学们遍尝了人生百味,大家已变得冷静、淡然或是圆通,但永远不变的是我们同学之间那种纯洁真挚的友情。尽管大家不在一起,但经常会彼此打听、联系和邀约,彼此鼓励、分担和分享。正因为如此,无论是平时部分同学小聚还是全班同学大聚,或是在同学群里互动、交流,大家总能迅速地重新激活出当年东华岭母校时期我们在永师八一届二班学习和生活的快乐。
感谢曾经给予我们谆谆教诲,并对我们任性的少年青春给予无比宽容的班主任和任课老师!感谢那个曾经让我们哭过、笑过甚至让我们恨过,但我们至今依然爱着的东华岭母校!感谢我们留在东华岭母校那段人生中最最美好、最最难忘的芳华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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